“你、你追我,我能不跑吗?”元能被摁在地上,胸口里起伏的喘着粗气。
    “哟呵,”宋二虎嗤了一声,“这里跪着七个人,你怎么知道我要追的人是你?还是说你心里有鬼?”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    小和尚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,宋二虎一巴掌拍在他那光溜溜的后脑勺上。
    “当着皇上的面,还敢嘴硬!”一声冷喝,威严至极,叫的空气都在嗡嗡的颤抖。
    元能不甘心的大声叫道:
    “我是无辜的,没有证据,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冤枉好人!”
    话虽如此,但宋二虎却注意到了另一点。
    这个小和尚竟然不怕皇上?
    一般人见了皇上,谁不是毕恭毕敬、不敢抬头的?其他的六个和尚正颤颤巍巍的跪着,脑袋几乎要低到地上去了,再看这个叫元能的,扬着下巴、叫嚣厉害,毫不畏惧。
    他的胆子是不是有点太大了?
    大到令人起疑的地步。
    宋二虎目光精明的转动着,在宫中当了那么多年的御林军统领,自然是有点眼力见和手段的,那双如鹰般的目光落在元能的脸上,锐利的转了一圈,突然扒住他的脸皮,扬手用力一撕。
    唰啦!
    一张人皮面具被完整的剥了下来。
    是张陌生的脸!
    众人惊住了,那六个小和尚也是吓了一跳:
    “你不是元能!”
    与此同时,他们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:这个人顶着元能的脸,难不成真正的元能已经……
    此人见况不对,拔腿要跑。
    宋二虎一脚将人踹翻在地,用力踩住他的后背,制服住他。
    “跑?你还能跑到哪儿去?”
    这是宫中,在皇上的眼底子底下,还能逃出生天不成?
    “说,你是谁?是谁派你来的?”他俯视此人,冷厉质问。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此人嘴硬的很,被发现了还在装傻。
    宋二虎也不必与他客气了,把人拎了起来,直接搜身,很快就搜出了一封信,转身交给皇上。
    皇上扫了一眼,“南渊?”
    这封信竟然是南渊的,也就是说,这个人是南渊国的卧底。
    他沉下目光,他一心与南渊交好,去年甚至与其联手合作、发兵攻打西秦,没想到这个南渊竟然转头就反咬他一口。
    他将信纸揉成一团,目光冷冷的盯着那人。
    “将此人压入牢中,严加看守,务必在揪出南渊在东阳的所有探子,以及做过的事。”
    “是!”
    宋二虎将人抓走,亲自前去天牢审问,其他的小和尚没有嫌疑,则被送反寺庙,但他们都很聪明的知道,今日的事情不能对任何人提起。
    事情结束。
    太后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庞,眼中沉着风霜,就连脸上的皱纹都绷紧了。
    “这个南渊国实在是狼子野心,南渊皇推翻了南渊前皇室,自立为王,现在还还想将狼爪伸到东阳国来,还不知暗中在酝酿着怎样的阴谋!”她拍桌愤怒,为了此事打抱不平。
    皇上坐在一旁,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。
    当初,为了与南渊合作,南渊公主害死御王妃的母亲时,他极力解决此事,维护两国和平,甚至委屈了御王妃。
    他待南渊这般好,南渊却如此回报他?
    他沉着目光,脸色难看,胸腔蹿起一簇无名之火,越烧越旺,蹿上喉咙,几乎压不下去。
    太后看向皇上,道:
    “皇上,你务必要重视此事,不得掉以轻心,这一次幸好发现及时,才没有酿成大祸,可下次呢?下下次呢?”
    有一就有二,有二就有三。
    这个问题一次不解决,便像一枚定时炸弹,时时面对爆炸的可能。
    “真知道。”皇上声音沉沉的。
    这件事关系到两个国家之间的恩怨,并非小事,并且也不能儿戏,国与国之间的争斗,损失往往都是无法估摸的。
    太后建议道:“这南渊皇室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又刚刚建朝短短十来年,根基并不稳,当初,他既然能联手东阳、攻打西秦,说不定也能联合其他国家,攻打东阳。”
    “皇上,不得不防呐!”
    最好是立马出兵,攻打南渊。
    但这句话太后没有说,她是妇人,后宫不得参政,委婉的换成了其他话,旁侧敲击的提醒皇上。
    皇上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与道理,不过……
    他漫不经心的抬头看向太后,“太后似乎对此事甚是上心?”
    太后顿了一下,眼底隐晦的滑过什么,复而扬起一抹慈祥的微笑:
    “皇上,你是整个东阳的皇上,你的安危决定着国家的兴衰,不只是哀家,其他人知道了,都会关心此事。”
    皇上‘唔’一声,倒是没有再说什么。
    他坐了会儿,回御书房处理政务了。
    他走后,太后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,眼中的光芒逐步沉下,像深沉,又像阴冷,没有温度,凉飕飕的。
    “将五皇子叫来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应锦酒楼。
    宫中发生的事自然没有漫过秦挽妖的耳朵,当得知太后希望皇上出兵攻打南渊国时,她真是奇了怪了。
    当初,两国联军攻打西秦时,也有太后的一份‘功劳’。
    现在,太后又希望东阳攻打南渊。
    百姓们都觉得当朝太后是个温和、慈祥、一心向佛的妇人,但一个妇人能作出这种事?说出这种话?
    秦挽妖拿着手中的书籍,目光是垂着的,但思绪是飘忽不定的。
    她认真的想着太后的事,想到太后与夜御萧之间的联系,想着想着,目光不经意的被书页上的一段内容吸引了去。
    ——公元575年,南渊国丞相以皇室衰弱、难振皇朝之名推翻朝政,建立新朝,将前皇室赶尽杀绝,一个不留。
    她眸光微转,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以前从未注意到的方向。
    日月教在南渊国作乱,给南渊皇室造成了很大的困扰。
    日月教又与夜御萧有关系。
    夜御萧这些年来背靠太后生长。
    夜御萧年幼时,与母亲住在别苑,后来一场大火将城郊别苑烧成了灰烬,所有人都死了,唯独他一人毫发无损的回宫。
    秦挽妖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:
    夜御萧会不会是南渊前皇室的遗孤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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