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柔柔怒火中烧。
    本是一腔甜蜜想着一觉醒来后可以继续和芋头亲亲抱抱举高高。
    结果睁眼换了男人。
    真是好比大早上踩了一坨狗屎!
    晦气不说还恶心!
    迟柔柔眼中幽光一闪,蚩尤顿时感觉手上一滑溜。
    迟柔柔直接挣脱出他的手。
    一切只在瞬息之间。
    她扬起巴掌就要朝他脸扇去。
    蚩尤动作更快,握住她的手腕,冷笑道:
    “打人不打脸,你打的可还是自己男人的脸。”
    迟柔柔脸上紧跟着也露出笑容来。
    左眼朝他一眨巴,“谁说我要打你脸了?”
    说是迟那是快。
    她抬脚就是一个春风杀,快狠准命中目标!
    蚩尤身子猛地一僵。
    额头上青筋冒了起来。
    “女人……你……”
    “呵!扑街!”
    迟柔柔给了他个白眼,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去。
    蚩尤被踹翻到地,听到后面传来的喋喋不休碎嘴骂。
    眼里闪过一抹笑意,但很快又被肚子下方的抽痛给覆盖。
    嘶……
    这死女人对他是真下的去脚!
    也不怕真给踹出好歹来!
    迟柔柔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,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袍,然后懒洋洋的撑臂侧卧着。
    俯视着还躺在地上浑身发僵的蚩尤大佬。
    “装什么死!”
    肉爷冷笑:“又没给你踹断,瞧你不堪打击那德行!”
    痛劲儿尚未完全缓过去,蚩尤听到她这话,愣是给气笑了。
    他左膝曲着,坐了起来,看向迟柔柔。
    “你还真当是割韭菜?!”
    迟柔柔翻了白眼,嘀咕道:“韭菜割了还能烙饼,你那玩意儿能干嘛!”
    蚩尤脸色一黑,“能让你当娘!”
    迟柔柔脸嗖的滚烫。
    跳起来,抬脚对着他就是一顿踩。
    “姑奶奶踩死你这流氓鸡!”
    换做过去,蚩尤大佬早就还手了,可这一回愣是被她用扫堂腿给踹了好几脚。
    迟柔柔发泄完了后,心气儿稍微舒坦了点。
    “滚犊子,换芋头出来,看到你就烦!”
    蚩尤看着她,一脸冷笑。
    “你想见他?吾偏不让你如意,现在是白昼,乃是吾活动的时间!”
    西八!
    迟柔柔真是不待见这厮。
    她面若寒霜,动手之心蠢蠢欲动,但看着他脸上的红脚印。
    迟柔柔眉头朝下一压:“你刚刚干嘛不躲?”
    换做以前,蚩尤但凡有机会反击,绝对把她往死里整。
    这次居然老老实实站着让她打。
    蚩尤闻言呵了一声。
    站起身,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睨向她:
    “看你上次哭的那么丑,这几脚算是还你了,吾从来不欠女人人情!”
    上次?
    迟柔柔反应过来这厮说的是之前他给自己送鸽子,害她哭的像条狗那回。
    她目光闪烁了一下,脸色稍微好了一丢丢。
    嘴上依旧毒着:
    “屁的不欠人情,本来就是你欠削。”
    蚩尤看着她那横眉竖眼,一脸不爽的样子。
    眼里有片刻的落寞,还真是不待见他啊……
    他嘁了一声,勾唇道:
    “吾就是出来与你打声招呼罢了。”
    “睡觉又打呼噜又磨牙,瞎子才会看上你!”
    迟柔柔脸色勃然大变,抄起枕头砸他脸上,整个人直接冲过去,鞭腿朝着那胯胯轴之间,就抽了过去。
    那枕头砸在蚩尤的脸上,正好挡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。
    迟柔柔二度春风杀出击。
    只听一声惨叫过后,面前的男人半跪在地。
    她小脸上布满狞笑,霸气邪魅的俯视着他。
    就听到男人颤抖的问道:
    “吃肉肉……你是……真想当寡妇是吧?”
    肉爷的霸气小表情登时变了。
    “芋头?”
    在迟柔柔春风杀杀过来的刹那,蚩尤果断下线,把御渊的意识给顶了上来。
    那一瞬的酸爽,全让御二爷给受了!
    哎呀……
    这闹得,迟柔柔哪曾想还能误伤到自己男人身上呢?
    那该死的乌眼鸡,太鸡贼了!
    “芋头你还成不成?”
    御渊满头冷汗,没什么力气回答她。
    偏偏这时候她那小手还作死的伸过来。
    “要不我给你揉揉吧?揉揉没准就不痛了。”
    御渊头皮一麻,赶紧握住她的手,深吸一口气道:
    “肉肉啊……”
    他觉得今儿这事儿必须得好好与这憨妞妞谈谈。
    “虽说……这韭菜和草是春风吹又生,但你有没有想过,万一刮得不是春风,是冬风怎么办?”
    迟柔柔一愣,小脑袋一歪,头顶好多问号哦。
    御渊看着她的憨样儿,忽然被萌到了。
    接下来的话又说不出口了。
    他抿了抿唇,叹了口气。
    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罢了,你开心就好。”
    迟柔柔还寻思着他刚刚的问题,脑子里的神经也不晓得搭哪儿条筋上了。
    虎狼之言张口就来:
    “春风没了,我就替你吹吹风呗……”
    这回换御二爷脸颊滚烫。
    他一把捂住迟柔柔的嘴。
    闭上眼深吸了口气。
    这妖精真的就是来折磨他的吗?
    迟柔柔也一下子反应过来,自己说的话有那么点颜色。
    她激动的心,颤抖的嘴,赶紧解释:
    “我不是那个意思啊!”
    “我就是给你吹气!吹气你懂伐!”
    “就吹吹就不痛了!”
    “西八……”
    她越说越着急,到后面直接张着嘴有点说不出话了,口条都捋不清了。
    御渊看着她着急心虚那样儿,直接被逗笑了。
    他一伸手,抓住她的领口把她整个人扯到自己面前。
    压住她的唇深深一吻。
    直接堵住她的话头,这才罢休。
    唇分时,他眼中掩不住笑意:“我知道,我明白,你个憨妞妞。”
    迟柔柔小脸又一阵阵的发烫了,心里却说不出什么滋味,酥**麻的,嘴角绷不住的想翘上天和太阳肩并肩。
    那嘴角啊……
    上扬又落下。
    落下又翘起。
    羞涩中带着难为情,偏偏又刺激的让她欲罢不能。
    一言不合就亲亲什么的,真是该死的甜美!
    她嘿嘿一声贼笑,就往御渊怀里拱了过去,脑袋一个劲儿的顶,笑的像是只偷了米的小母鸡似的。
    御渊忽然嘶了一口气。
    迟柔柔赶紧抬起头:“还疼啊?”
    御渊嗯了一声,目色沉了下去,轻搂着她,语气带着那么点蛊惑的意味:
    “春风吹又生虽是不必要,但春风拂山岗的确可以来一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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