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道人,也就是徐云之的师尊。
    一个被御渊和迟柔柔忽略掉已然死去的人。
    十年前的那场纷争开端,他也是其中的重要角色,是他在御渊体内设下了封印,没让深渊大佬的意识出来。
    而血池黑锁和大神木都是经由他手离开天启宗,出现在人世间。
    御景身化沉乌剑灵,以血肉锤炼大神木,将其变为沉乌剑。
    在御渊身边守护这他,同时也压制着他体内的深渊大佬。
    御景曾说过自己是带着使命降生,其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毁灭御渊。
    只是他自身的意识,战胜了那所谓的使命,选择守护在御渊身旁。
    可照着眼下的情况来看,御景和沉乌剑之间分明就是两个矛盾的存在啊!
    “话痨景是为了杀芋头,大神木乃巫族之物,自然不可能伤害乌眼鸡。”
    迟柔柔喃喃自语,脑子飞速运转着。
    “我是在得到血池黑锁后觉醒的,而轩辕剑和东皇镜亦会自动认主。”
    迟柔柔说着看向迟重楼和狗杂碎。
    “大哥,这两样东西认主之后,你们可有感觉到自身有什么变化?”
    迟重楼看着自己的掌心,目露疑色,沉吟道:
    “说不出来,血液中像是有什么在燃烧,但这感觉有些熟悉。”
    姬无道点了点头,“上一世我觉醒时,便有这种感觉。这镜子似能将我体内的尸祖血脉给唤醒一般。”
    迟重楼点了点头:
    “我也有这种预感,体内隐隐有力量将要突破的征兆。”
    迟柔柔听完,心里那个模糊的念头就越发清晰了。
    她看向深渊大佬,刚要走过去,见那厮又是一个瞬移,死活不靠近自己。
    迟柔柔牙龈一痒痒。
    “你滚回去,让芋头出来!”
    “你让吾回去,吾就回去?”深渊大佬目光一沉,“女人,你以为吾是你养的狗不成?!”
    迟柔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右边眉梢朝上一挑。
    深渊大佬脸一僵,用尽了浑身演技,依旧蹩脚的可以。
    “吾……头晕……”
    话音落下的刹那,眼一闭,御二爷回来了。
    御渊睁开眼就先翻了个白眼。
    迟重楼和姬无道在对面看着他,那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个精神小伙。
    御二爷被人当败类鄙视,倒是鄙视惯了。
    可被人当精分,给看着笑话,那滋味是真不爽!
    总有一天,他非得把这乌眼鸡从他肉身里给踹出去不可!
    “小柔儿,你快继续说下去,让渊儿自己犯会儿病。”御景催促道。
    御渊:“……”犯病?
    迟柔柔抿了下唇,眼神复杂的看向御景,道:
    “很显而易见的一个逻辑。”
    “血池黑锁、轩辕剑、东皇镜让我和大哥他们的血脉觉醒。”
    “可沉乌剑却压制了芋头的将臣血脉。”
    御景神色一变,想明白了什么。
    “压制渊儿血脉的并非是沉乌剑,而是……我……”
    御景的本意是保护御渊,压制他体内的深渊大佬,可在不自觉间,却是将御渊和深渊大佬一起给压制住了。
    御景眼神中一时多了愧疚。
    御渊眉头皱紧,直接对他呵道:“摆出那副死样子给谁看!敢说对不起,信不信我再把你丢粪坑里!”
    御景:“……”
    “我觉得芋头说的没错,话痨大哥你也没必要愧疚。”
    迟柔柔摸着下巴道:“真真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徐嬷嬷他师尊啊……”
    “有件事芋头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
    “撇开咱们没有找到的那黑菩提不说,这天启宗上下的实力也就这样子了,那徐道人即便豁出去命又能有多强?”
    “他当年凭什么就能把乌眼鸡给封印住?”
    “还有,大神木和血池黑锁被他盗走了十年,天启宗怎会现在才察觉?”
    这些事,怎么想怎么不合理。
    本以为今日只是来杀人的!
    但不曾想又冒出来了一堆疑团!
    这些问题,实在是想不明白。
    “想不明白,干脆不想!”
    御渊开口道,径直看着前方:
    “咱们此行的目的并非来解谜的,管他谜底是什么,咱们最终要做的事只有一个罢了!”
    “此话倒是没错。”
    迟重楼难得赞同了御渊的观点。
    迟柔柔闻言倒是笑了起来,倒还真是她思虑太多了。
    “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在背后捣乱,咱们只管冲出这座大狱!”
    天启宗内的四峰道殿已毁,就剩下黑菩提这家伙迟迟没有露面。
    迟柔柔也纳闷的很,那厮逃是断然逃不掉的,张子初也说了黑菩提就在最深处道殿中。
    总不会还叫他们扑个空吧?
    亦或者,憋着大招等他们呢?
    四人没有耽误,迟柔柔拽着死狗般的张子初,朝深处的道殿走去。
    那座道殿像是在云雾深处,从白起峰过去,又得经过一座浮桥。
    张子初被迟柔柔驱赶着走在最前面,眼看他就要走上浮桥,这厮忽然双眼翻白,一骨碌摔在地上,昏死了过去。
    迟柔柔眉梢一挑。
    脸上露出一抹嘲色,看向浮桥对端。
    “看样子这回是有点干货了啊。”
    她把死狗一样的张子初拽了回来,看着这货那德行,笑容越渐嘲讽。
    拴在张子初脖子上的黑锁忽然被她收回。
    迟柔柔黑锁朝旁侧树上一抽,直接卷回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来。
    她手刀一削直接将这树枝削成一头尖锐的长棍,然后对准下方昏迷的张子初用力刺下去。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    张子初一声惨叫,整个人直接被这棍儿给钉在了地上。
    迟柔柔嘲讽的看着他:“不是挺能装晕的吗?怎不继续装了?”
    若非留着这家伙还有点用,迟柔柔是真想直接咔嚓了他啊……
    把张子初钉在地上,让他逃跑不了,迟柔柔刚搞完这些,就听到御渊开口道:“肉肉,来了……”
    来了?
    这天启宗的悬崖之下,到底藏着什么玩意?
    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从下方蔓延上来。
    迟柔柔四人这一路都未曾动过太多真格,可当那气息从下方涌上来时。
    四人脸色齐齐一凝。
    深渊大佬的声音忽然响起,竟有几分气急败坏。
    “彼岸那群龟孙子,怎么把这家伙也给丢进大狱里来了?!”
    一声可怖的嘶吼声响彻天地。
    迟柔柔心神一凝。
    那是……
    龙吟?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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