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胎为何意,旁人不懂。
    但听上去不像个好词。
    迟柔柔瞪了姬无道一眼,“你屎吃多了那么大味儿?”
    姬无道显然也是个嘴欠王者:“你这么能,你咋不上天?”
    两人这就骂上了,骂的虽难听却带着一股熟人才有的腔调。
    旁人看着自然好奇,这位夜王可是从小在南越长大,迟柔柔怎会认识他的?
    姬玉衍压下心里的疑惑,开口道:“还是先回云旺城吧。”
    迟柔柔点了点头,让阿柒进去帮忙把自己大哥先抬上马车。
    然后她便拉着‘御渊’一起挤了上去。
    姬玉衍看着她头也不回了进了马车,欲言又止,但眼下的情况,倒也没机会让他和迟柔柔细说,只能压下心里的冲动。
    姬无道一直在边上打量着他,忽然勾起唇。
    “你不会也喜欢这丑婆娘吧?”
    姬玉衍皱了皱眉,看向他:“四弟久居南越,如何与迟二姑娘相熟的?”
    “我与她之间可就有太多说不完的故事了。”
    姬无道眯着丹凤眼,“二哥想知道?”
    姬玉衍看了他一眼,没再理会他的故意挑衅,翻身上马:
    “本王更想知道,南野郡的这场**是否与你有关?”
    姬无道一挑眉,像是想明白了什么,笑容灿烂了起来。
    “姬玉衍,你这般聪明,怎偏偏会是那样的结局呢?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马车内,迟柔柔听到了外间兄弟两的谈话,不免想起上一世。
    她记得,最终继承皇位的是姬玉衍。
    巍帝让权当了太上皇。
    可是,姬玉衍的结局显然并不好。
    她上辈子从棺材里爬出来时,与他相遇那会儿,他已近暮年。
    半身风霜与苍老,绝不似一个当过帝王的人。
    倒像是一个被软禁许久,逃脱出来的囚犯。
    那时他的模样,哪有半点风光霁月白月光的样子。
    记忆很快被拉回了现实,迟柔柔看着昏睡中的迟重楼,此刻他身上的血肉基本已长好了,只是整个人的脸色仍显得苍白。
    阿柒还算是有脑子,进屋之后,就用衣服将她大哥的脸给遮住。
    否则,若叫旁人知道她大哥出现在南野郡,这可就不好解释了。
    毕竟在世人眼中,她大哥现在双腿残疾,一直在镇国公府里呆着养伤呢。
    这会儿阿柒在外面驾马,迟柔柔顺便问起他云旺城里情况,还有姬玉衍怎会出现在这里?
    阿柒这才道,迟柔柔走了之后不久,姬玉衍带人回了云旺城。
    紧随出现的还有他身后那群白衣人。
    御渊封印的事,阿柒自不可能说,只是告诉姬玉衍,迟柔柔去找御渊了。
    再然后,阿柒他们四处寻找迟柔柔的踪迹,路上也遇到了飞蝗,只是忽然那些飞蝗就齐齐飞走了。
    再然后七杀和金鹏出现,将他们带了过来。
    “七杀人呢?”
    “不知道,他让金鹏指路之后,便消失不见了,说是去帮另外两个同伴。”
    迟柔柔点了点头,也没再多问。
    七杀是暗部的人,那三人本就桀骜不驯,愿意听她的命令也是看在她手掌灵符的份上。
    他既说是去帮另外两人,显然就是去搜罗那些还侥幸活着的百姓去了。
    “二姑娘,还有一件事……”
    “说。”
    “云旺城里的人全都人间蒸发,南越的使臣也消失不见,现在二爷又成这模样,这件事回了京都后必然是要被责问的。”
    阿柒说着顿了顿,“若是二爷回不来的话,此事怕是得劳烦二姑娘想个万全之策。”
    云旺城里那些人失踪的真相拢共只有四个人知道。
    迟柔柔、阿柒、小乞丐还有……姬无道!
    这件事的真相一旦曝光,光是口诛笔伐就能把御渊给喷死!
    现在他的意识沉在深渊中,身体又被乌眼鸡给占据!
    这个乌眼鸡显然不是个善茬,局面闹大鬼知道他会不会发疯,又一个响指搞死一群人!
    迟柔柔可不想烂芋头成为世人眼中的怪物,被人唾弃,被人憎恶!
    “知道了,这件事我会想法子。”
    迟柔柔沉声道,说完看了深渊大佬一眼。
    这会儿他已经不听话的把黑布条给扯了下来,那一脸桀骜不驯的狗德行,迟柔柔就像给他一鞋拔子!
    她翻了个白眼,深吸了一口气,冲马车外问道:“烂芋头的沉乌剑你找着在哪儿了?”
    ‘御渊’闻言皱了皱眉,稍稍偏了偏头。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    迟柔柔一皱眉,没再多问,却转头看向‘御渊’道:
    “提起沉乌剑你似乎很紧张。”
    ‘御渊’轻蔑冷笑:“一把破剑而已,吾有什么好紧张的。”
    “是吗?”迟柔柔眯眼打量着他,俏脸慢慢朝他逼近。
    “沉乌剑的来历你知道吗?”
    ‘御渊’看了她一会儿,神情显得高深莫测,竟是笑了起来:“你若想知道的话,吾可以告诉你,但是……”
    “但是?”
    “这臭小子不能知道。”
    ‘御渊’毫不犹豫道:“若是你能让他的意识沉睡一会儿,吾就告诉你,沉乌剑究竟是什么。”
    迟柔柔嗤笑了起来,“算盘打得挺精的嘛,让芋头沉睡,你就可以趁机完全占据这具肉身?乌眼鸡,你糊弄鬼呢?”
    ‘御渊’戏谑的看着她。
    “爱信不信,吾虽很想他的意识消亡,但他若是没了,对吾也没什么好处,这具肉身还不够成熟,须得继续历练,吾……”
    “闭嘴吧。”
    迟柔柔再一次打断他的话。
    ‘御渊’显得有些暴躁。
    “女人,不许打断吾的话!”
    “你再叭叭叭,我不止打断,我还打你,信不信?”
    迟柔柔皱眉睨过去,笑容显出几分邪气来:“说起来,沉乌剑和芋头几乎没离开过,这次沉乌剑一脱手,你就挣脱封印出来了。”
    “若是将沉乌剑找回来,你是不是又要滚回深渊之下了呢?”
    ‘御渊’脸色黑了下去。
    “你在威胁吾?”
    迟柔柔眉梢一挑,看着他那漆黑脸色,猛地笑出了声。
    “看来这威胁很奏效嘛,乌眼鸡,你这是怕了?”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说什么自己是天地同辉时起的老鬼,你这脑筋咋这么单纯?”
    “我随口一诈,就把你给诈出来了?!”
    ‘御渊’勃然大怒,“你诈吾!”
    “是啊,诈的就是你这个傻鸡!”
    ‘御渊’黑眸中闪过一抹幽光,他身体猛地前倾,抓住迟柔柔的衣领,把她的脸拽到自己跟前。
    张嘴咬到她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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