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柔柔和御渊打冷战了。
    在天佛寺分道扬镳之后,迟柔柔带着二狗子径直回了家。
    自那天起,已过了五日有余。
    两人没再见面,更没飞鸽传书。
    仿佛回到了未曾相识之前。
    至于这些天迟二姑娘的心情嘛。
    该吃吃该喝喝,没有半点影响。
    再不然就是躺在屋子里睡大觉,谁也不见。
    迟玉楼作为一个翘屁嫩僵,虽是黄眼但毕竟第一次做僵尸,啥也不懂。
    这头三天,完全由小云汐领着,干的第一件事,就是学会怎么在自家后厨偷鸡而不被察觉。
    迟柔柔又是到晌午才从榻上爬起来。
    洗漱完毕,就让传膳。
    天大地大没有吃饭事大,何以解忧?唯有暴饮暴食!
    难过?生气?
    对不起,老身先吃为敬!
    大菜肉菜正上桌,小云汐带着二狗子偷鸡归来了。
    迟三少爷这会儿一脸难受,那鸡血真是咔喉咙啊,比那死人血还要难喝。
    他见到迟柔柔这一桌子美食,先是激动,紧接着就是丧气。
    这三天他不是没尝试过吃正常人的饮食,结果真是如吞粪。
    差点没把他的肠肠肚肚全给吐出来!
    他和小云汐都吃不了这些,偏就迟柔柔能下咽。
    用小云汐的话说,是因为那御败类的血有奇效!所以迟柔柔才能如常人饮食。
    这可把迟玉楼给羡慕的,恨不能立马冲到督察院,去找那败类履行赌约!
    显而易见。
    小云汐没告诉他,喝了御渊的血后会什么不良后果……
    见他俩回来了,迟柔柔假模假式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。
    拔了一根鸡腿,直接就往嘴里塞。
    迟玉楼吞了口唾沫,脸上遮不住羡慕之色。
    馋啊,是真馋……
    迟柔柔一口咬下去,脸色猛地变了。
    她不信邪的又嚼了会儿,脑袋一偏:“呕——”
    迟玉楼见状,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几个月了?”
    迟柔柔端起碗直接砸他脸上。
    迟玉楼吓得抱头一躲,“迟柔柔,不带你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啊!”
    “你那小嘴再叭叭叭呕……我还打你嘤……”
    迟柔柔便说便吐。
    铁真在门口守着,见状也奇怪了。
    “二姑娘,你这又吃不下东西了?”
    迟柔柔吐完之后,端茶漱口,等把那恶心劲儿压下去后,她自个儿也纳闷了。
    怎就又吃不下东西了呢?
    这肥美鸡大腿进嘴像屎一样!
    “肉姐姐,你是多久没喝芋头哥哥的血了?!”
    迟柔柔愣了下。
    小云汐不说,她还真忘了那茬。
    这五天她的确滴血未沾。
    之前御渊未免自己不得空,贼大气的放了半酒囊的血给她。
    不过基本上都是小云汐隔两天啜一小口,迟二姑娘像是都是喝现成吃新鲜的。
    这五天她闹脾气,没去找那芋头,也没喝他的血。
    但奇怪的是,除了不能再吃东西外,她身体好像也没什么异常状况。
    “肉姐姐,我那里还有一点芋头哥哥送的血,我拿给你吧。”
    “不用,我缓缓先。”
    迟柔柔摆了摆手,心里有些纳闷。
    还真是奇了怪了啊……
    迟玉楼在边上却是吞了口唾沫,小声道:“那血分我点呗……”
    小云汐看了他一眼,善良的摇头:“不行。”
    二狗子一瞪眼:“你这小绿眼咋恁小气!”
    小云汐面带嫌弃,心道:我要是大气,你现在没准就死了呢。
    迟柔柔琢磨着这事儿,没注意这一大一小。
    迟玉楼见她那样子,皱了皱眉,在边上坐下,忍不住道:
    “你和那御败类到底怎么回事?没事儿你俩打什么冷战呢。”
    “谁与他冷战了?”
    “他不出现你也在家装死,还不是打冷战?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常常半夜爬墙来找你……”
    迟柔柔嘴角扯了扯,“幻觉!”
    幻个屁觉……
    迟玉楼心里嘀咕着,你俩那狼狈为奸的默契,要说没奸情,鬼都不信!
    迟柔柔翻了个白眼,懒得解释。
    不过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张漂亮到发指的斯文俊脸。
    嘤嘤嘤!讨厌死了!
    真是越想越生气!
    迟柔柔不生气才怪呢!
    那个烂芋头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僵尸,第一次在督察院见面时就认出她来了,所以才会掰开她的嘴说什么狗牙……
    那混蛋一直把她当傻狗子耍呢!
    还说要和她做朋友……
    迟柔柔暗暗磨牙,脚趾抠地。
    真是朋友干嘛不来给她道歉!
    男人都是大贱狗!
    这都五天了,爬墙,爬墙没有!
    鸽子,鸽子也没有!
    她打冷战?分明是那个烂芋头和她玩翻脸无情!!
    迟柔柔深吸一口气,不成了,不能再想了,气出病来可无人替……西八……还是好气!
    正这时,许伯从外面进来了。
    手里还拿着一方小盒子。
    “二姑娘,这是宇文阀那边派人送来的东西。”
    老人家面上惊疑不定。
    迟柔柔眼睛却是一亮,情绪快速脱离了出来。
    “哟呵,等了五天终于记得给我送来了呀。”
    她打开盒子一瞧,就见里面躺着一纸地契。
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许伯一脸疑惑。
    “宇文阀觉得于心有愧,所以特意让人送来的。”迟柔柔勾唇笑道,对老人家道:“许伯,叫上几个手脚麻利的,咱们去大房子里逛逛。”
    许伯一头雾水,但没多问,下去叫人了。
    迟玉楼看着她手里的地契,满脸疑问:“不就是个破院子吗?至于这么高兴,里头真有什么宝贝不成?”
    迟柔柔神秘一笑:“有没有宝贝,去了你便知道了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御二爷这五天在干嘛?
    二爷实在是忙啊,被事业缠身,连打盹儿都得看着时辰,忙的是日夜颠倒!
    从宇文阀身上咬下了那么大一块肥肉,自然要抓紧时间笑话。
    更别说天佛寺后面的乱子还不小,那些死去香客,有几人皆是朝中大臣的家眷。
    这五天,御渊那是两点一线,不是皇宫就是督察院。
    真是没个歇息。
    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了,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某个小肉肉。
    要不……今夜去爬个窗?
    也不知道这五天她有没有好好吃东西。
    上次他给的那半囊血应该够她和小云汐扛过这几天才对。
    御二爷心里揣着事儿,闷头就往外走。
    “二爷,你不睡会儿啊?”阿柒蹲在门口打盹,听到动静,见他出来后赶紧打着哈欠追上。
    “先回王府。”
    “哦,也是……还是咱自家地儿睡着舒服些,院里的床都硌人的很……”
    御二爷一直低着头,显然没听他说什么,魔怔般的低头喃喃道:
    “肉肉喜欢吃鸽子,回府偷两只肥鸽子再去见她定没错的……”
    阿柒站在他身后,满脸难以置信。
    二爷,你魔怔了是不是!
    你这是在梦游吗?!
    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想着去给那吃肉肉送鸽子?!!
    还是去偷你亲爹养的那些心肝宝贝鸽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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