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渊手牵着狗链,饶有兴致的看着迟柔柔。
    成功看到她脸色变得铁青。
    “本君要是你就不会……”
    他故意放慢了语调,成功看到对面那张甜美小脸更青了几分。
    迟柔柔脸色阴沉的都快低出水了。
    她方才用力想将这狗圈给挣开,结果非但没挣断,这铁圈受力后,反而还收紧了,勒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。
    “哎呀,本君就说慢了一下下。
    呵呵,不过效果你已经感受到了吧?”
    御渊晃悠着链子,笑容何其解恨。
    吃肉肉,嘤嘤怪,狗牙死丫头!
    让你坑本君,让你给本君泼粪!
    本君还不信收拾不了你!
    迟柔柔眼中的凶光都要藏不住了,她要把这烂芋头锤成芋泥!吸光这厮的血不可!!
    不等迟柔柔扑上来,御渊摇晃着铁链:
    “本君要是拽一拽这链子,那铁圈可会收的更紧,你想清楚。”
    迟柔柔咬牙瞪着他,不敢贸然上前,眼圈说红就红了。
    败类世子爷非但没有怜悯之色,反还有几分兴致盎然的意思。
    “要开始嘤了吗?本君准备好了,你快哭几声儿让本君乐乐。”
    “你个大男人你欺负小姑娘,你要不要脸!”
    “唉,脸这种东西,如非必要,大可不要嘛。”
    御渊那张欺世盗名的斯文俊脸上挂着优雅至极的笑容,桃花眼里写满情意绵绵:
    “再说,败类不欺负小姑娘,怎么叫败类呢?”
    迟柔柔牙根都快挫断了,终于不再装柔弱小白花,整张笑脸迅速阴沉了下去:
    “贱人!”
    御渊不怒反笑,眯着桃花眼,望着她:
    “吃肉肉,终于不继续装了?”
    迟柔柔磨着牙根,试探的迈出一步。
    御渊立刻威胁的眯起眼:
    “本君知道你力气大,但这铁链收至最紧,扯一下也是能将脑袋给拽下来的。”
    僵尸被拽下脑袋,总能死绝了吧?
    这可是他煞费苦心从督察院里替她挑选出来的刑具。
    自然要有点作用的。
    迟柔柔忍着当场吸干他的冲动。
    她也知道就目前来说,这个冲动不大可能付诸实际。
    遂忍着这口气,挑眉问道:“你想怎样?”
    “礼尚往来,报复你。”
    御渊眯眼笑着:“顺便,侮辱你。”
    阿西八!
    气死老身了,要忍不住了。
    好想吸干他,撕碎他,蹂躏死他,嘤嘤嘤!
    御渊见她气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,那小白牙咬的是咯咯作响。
    瞧着竟是可爱的紧。
    活像一头牙尖嘴利的……小狼狗。
    “是不是好气?恨不能立刻干掉本君,偏偏又干不掉。”
    御渊笑容尤为灿烂,上前了半步。
    “要不给你倒杯茶消消气?”
    “还是说……给你整点鸡血漱口?”
    迟柔柔心神一凛,压下心里沸腾的杀意与嗜血的冲动。
    笑容重新浮现到面颊,“鸡血多麻烦,何不放点你的血?”
    御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。
    迟柔柔几乎笃定他下一句话就是:你是僵尸?
    可那话似要到喉头,御渊却将话锋转开了:
    “孟玄照必死无疑,迟玉楼继续留在天机营没什么好处,本君会安排他进督察院。”
    迟柔柔眉梢一挑:
    “表面庇护,实则挟持,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二狗子的死活?”
    “你在不在乎无所谓,迟重楼在乎便行。”
    御渊笑道:“再说,他一日是镇国公府的人,你就一日不得不在乎他!”
    迟柔柔轻吸一口气,确定了:这男人不但是个败类,还是个贱人!
    她哼了一声,又变回平日那人畜无害样儿:
    “随你。”
    把那二狗子放在身边,指不定是祸祸谁呢。
    御渊看了她一会儿,忽然上前。
    迟柔柔眼中露出戏谑之色,哟?不怕她动手了?
    “川穹雪莲膏。”御渊开口道。
    迟柔柔正想讥讽他是不是想赖账。
    御渊便将那掐丝珐琅的药盒给递了过来。
    迟柔柔立马拿过去,打开嗅了嗅,的确有一股淡淡的雪莲幽香,但究竟是不是真的,就不好说了。
    “不会拿假的忽悠你。”
    御渊讥诮的俯视着她。
    迟柔柔嘴一撇,小声嘤道:“你这烂芋头又不是干不出这种缺德事儿……”
    “若是阴你,本君自然是干的出来的。但若是给迟重楼用的,本君还是会手下留情。”
    御渊嗤笑着,眸中神色稍正了几分,“他是个英雄。”
    他不见得多喜欢迟重楼那犟货。
    但的确敬佩对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,大衍如有如今之强盛,皆是因为有迟重楼这样的人在负重前行,护佑山河。
    迟柔柔略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,眼神稍微软化了些许。
    “算你有点眼光。”
    她家大哥何止是英雄!
    简直是这世界上最完美,最了不起的男人!
    这烂芋头连她大哥的一块脚皮都比不上!
    御渊看她的眼神,审视中有几分玩味。
    这吃肉肉还真是为了迟重楼才来讹这药的,不过她是怎么提前知道迟重楼会负伤的?
    虽说她已不是人,但对她那好大哥倒是维护的紧。
    “现在咱们算是两清了,解开这狗链子,本姑娘让你完整的离开。”迟柔柔一半笑一半威胁的说道。
    “暂时恐怕还两清不了。”
    御渊笑睨着她,“昨天你说的事,本君派人查过,王府上并没有你说的那个嬷嬷。”
    迟柔柔毫不意外,嘲讽看着她。
    “没必要骗你,虽没有这么一人,但不代表没有其事。”
    “若是因太皇太后想赐婚之事杀你,那普天之下,最没理由动手的便该是御王府。”
    御渊懒洋洋的盘着核桃,“你又不笨,会想不到?”
    迟柔柔撇了下嘴,“你这是夸奖?”
    “那得看你脑子当不当的起这夸奖。”
    迟柔柔反正已在他面前暴露的本性,倒也懒得装样,干脆翻了个白眼。
    她当然想得清楚,否则也不会干脆了当让御渊去查此事。
    她大哥手上的兵权眼下就是个香饽饽。
    此刻谁若是娶了她,不等若将那兵权拿到了一半?
    这烂芋头在朝廷上树敌无数,保不齐就是谁要对付他,以此嫁祸,合情合理。
    而另一面。
    镇国公府若是和御王府联姻,委实牵扯了太多利益。
    不止御渊那些敌人不想看到。
    只怕连当今陛下,也不会赞成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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